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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我心中隐隐明白最艰难的一段已经过去了,忐忑的心情平静下来后,疲劳也容易忍受多了。 我开始明白泊松巴说的话, 登山更是一项意志的游戏。 对疲劳的感受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的心情。 我似乎进入了一种迷醉的状态,我的意识与周围的世界已没有界限。我的感官里是一片的空明,我感觉不到自己,而又从未如此分明的感受过周围的一切。
这一段的雪坡大约有三十度,冰缝特别多。 有的冰缝宽大深奥如巨大的宫殿,有的细窄却深不可测。 顺着冰缝,可以窥探到冰川内里洁白而又隐蔽的躯体。
当我们的队伍到达了最后一个休息站,据山顶还有700英尺。 坐下之后,我们迅速把羽绒服罩上抵挡零下的低温。我啜饮着水瓶里冰凉的水,面对着这个绝美的早晨,我尽量抑制着心里的激动,因为我必须为最后的冲刺积蓄我所有的力量。
此时我注意到,莱恩与另一个绳索队的向导围在裹着两层大衣的塞尔玛身边,她正在无法控制的浑身剧烈战抖,向导门将水和营养液灌进她的嘴里。但到了这一步,已没有退路,向导必须将所有的人带上山顶。
最后的这700英尺,是痛苦与甜蜜奇妙的结合。 每一步都必须倾我所有的付出,而确信成功将要来临的喜悦每分每秒的增加。 当山顶在望时,激动征服了我,我仿佛抽泣起来。那第一次见到雷涅尔山的震惊,那风里来雨里去的跑圈,还有那爱城的风雪,前夜的失眠,一下全涌上了心头。接下去我意识到,在14000英尺的地方情绪激动可不是好玩的事,我的呼吸立时乱了套。我竭力稳住心神,把注意力集中到每一步上。 一步,一步,终于我们踏进了山顶的火山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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